她匆匆地,也是头一次朝他瞥了一眼,好像在怀疑他说的话。
“你信得过我吗?”她用惊讶的口气低声问道。
“完全信得过,打心眼里信得过!”佩格蒂先生说。
“你是说,要是我有一天碰到她,就拉住她谈谈;要是我有个遮身的住处,就留她住下;跟着不让她知道,赶快上你们那儿,带你们去见她,是吗?”她急匆匆地问道。
我们两人同时回答说:“是的!”
她抬起双眼,郑重地说,她一定会热心忠诚地去办这件事。要是有一线希望,她决不会犹豫,决不会动摇,也决不会放弃。要是她办这件事不尽心,让这件能使她的生活目的跟善事结合,跟恶事脱离的事,从手中滑掉,如果可能的话,那就让她比那晚在河边时更可怜,更无望,永远得不到人和神的任何帮助!
她并没有提高声音,也没有对着我们说,她的话是对着夜空说的;随后便默默无声地静静站在那儿,凝望着阴暗的河水。
这时,我们认为,应该把我们知道的一切,告诉她了;于是我就详详细细地对她说了一遍。她非常注意地倾听着,脸上的神色不时在变化,但尽管神色不同,坚决的表情始终如一。她的眼睛中,有时热泪盈眶,但是她一直忍着,不让它夺眶而出。看上去,她的精神好像已经起了大变化,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