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斯蒂福思要来的消息告诉了佩格蒂。没过多久,他就来了。尽管斯蒂福思只是我的要好朋友,不是她亲身受惠的恩人,但是我深信,佩格蒂无论如何都会同样以最大的感激和热情来接待他的。而斯蒂福思的平易近人、精力充沛、性格活泼、态度和蔼、面貌俊秀,以及不管什么人,只要他喜欢就合得来的天性,还有他那善于随人之意、投人所好的才能,只有五分钟的工夫,就使得佩格蒂对他完全倾倒了。单是他对我的态度,就足以赢得佩格蒂的好感。综合以上种种原因,我衷心地相信,那天晚上在他离开这个家之前,佩格蒂已经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了。
他跟我一起留在那儿吃晚饭——要是我只说他很愿意,那他的那份欣喜和高兴劲,我连一半也没说出哩。他像阳光,像空气,来到巴基斯先生的卧室里,仿佛他就是有益健康的天气,使室内变得明亮,清新,使人心旷神怡。他的一举一动,不声张,不费力,不经营,可是件件事做来都难以形容的轻快,而且好像恰到好处,非此不可,做别的就做不得那么好。一切都那么优雅、自然、讨人喜欢,甚至直到现在,回想起来,都使我感到不胜钦佩。